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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工园地
穿越贫困--之没有硝烟的战役
时间:2020-04-23 19:41:01 浏览:6123

谨以此文向那些战斗在疫情防控一线的同志们致敬!

从西安到米脂再到老庙是六百多公里,这我知道,但是从西安到老庙,再从老庙回到西安,自己来回往返了多少趟我早已记不清楚了,但这一次重返老庙村的心情却是别样的不同。

经过一道道的防疫检查,我和韩书记带着口罩“全副武装”的登上了北上的列车。望着车窗外绵亘不断的隧道和群山,记忆的时针又指向了2月27日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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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电话那头传来了韩书记温和的声音“小段,县委组织部通知咱们省上的工作队3月2日前必须到岗,你把家里安顿好,车票已经给你买好了,2号早上火车站见”,听到韩书记的话我心里还是比较激动和期盼的,自从疫情爆发以后,当我看到每日不断增加的感染数字和各地的病患,看到那么多医务工作者在党中央的统一领导和部署下,舍生忘死、源源不断的投入到抗击疫情一线,我深深地被他们救死扶伤的精神所感动,对他们每个人都十分的敬佩,我也一直想为抗击疫情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却因为一场不合适宜的感冒只能在家作罢。

这话还要从这次我刚从陕北回来说起,年前我们工作队一直忙于将集团党委拨发的粮食征收款全部发放到村民手中,又赶上国家扶贫成效检查这一“大考”,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等把所有工作都忙完以后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才得以起身返程。回来以后我的事情很多,去的地方也比较多,接触的人更多,所以身体也比较累。腊月二十九那天,我感觉嗓子很不舒服,想着和以前一样不吃药了,一直扛着就行,没想到大年初二的时候,嗓子不但疼还有些感冒,这要是放在平时也没有什么,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难免不让人多想,所以初二的时候我就把孩子送到父母家,打算让妻子回娘家去,但她非要照顾我一直也坚持不回。为了安全起见,从那天开始我就足不出户进行自我隔离,这期间我也吃过一些药,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起什么作用,后来还发展成咳嗽,这段时间每当我看到手机里单位和村里的同志都在忙忙碌碌的抗击疫情的图片时,隔离在家的心里很是着急,真希望自己赶紧明天能好起来也投入到这场战疫中去。韩书记给我打电话时我已自我隔离二十多天了,通过网上问诊已经初步排除了自己患有新冠肺炎的可能性,但是我还是不停的咳嗽,因此我还是有些担忧。这倒不是因为我担心自己的身体,我是害怕我老是咳嗽要是回到村里会不会给乡亲们造成恐慌。万一让人举报了再把我遣送回来就成了个笑话。再一个就是现在国家是不允许隐瞒个人健康状况的,所以我又接着对着电话说“韩书记,我早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上去,就是你知道的上次我给您说过我感冒了,现在还有些咳嗽,经过诊断不是新冠肺炎,你们别害怕,如果这次因为我咳嗽,村里有人害怕,请帮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千万不敢把我当成新冠肺炎隔离起来”,“哈、哈、哈,死不了,我不害怕”,电话那端又传来了韩书记诙谐的笑声和话语。不熟悉韩书记的人可能听到这话有点刺耳,但是对于我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我们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朝夕相处,彼此也是由刚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的渐渐熟悉,而且双方的性格个人喜好都已经很了解了,说句玩笑话,我俩现在在一块工作生活的时间远远超过我和我老婆呆在一起的时间了,韩书记这个人平时干工作是很认真、细致和踏实的,也很讲原则,工作之余他这个人还是很有意思,非常幽默风趣的,平时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能很乐观的去面对,在我心目中他不但是我领导还是一位可亲可敬的老大哥,我们无论在工作或生活中要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去找他,他都能很耐心的去开导我们,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他也能很轻松的帮我们一一化解。说主旋律一点,这个人具有革命的大无畏的乐观主义精神,他在电话里说的那番话是典型的韩式幽默,传递给我的信号就是,让我不要在家胡思乱想了,他相信我只是患有普通的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嫌弃我,安心养病,准备返程。说实话这个韩式幽默有时候听着还挺管用,往往在我们紧张的工作之余让大家可以放松一下神经和心情,刚才听完他的调侃后我感觉我的咳嗽好了很多。“明早,你去一趟党群工作部找张部长领一些口罩”上去时带上, 韩书记缓缓的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党群部找到张部长领了些口罩,张部长告诉我,这次去了我们任务很重,习总书记对扶贫工作又有了新的指示,集团党委要求我们在疫情期间把各项工作开展好,加强宣传。最后他又仔细嘱咐我说,坐火车时我们几个不要坐的太近,不要和别人闲聊,带好口罩,当晚我向饭店领导就出发时间做了汇报,饭店领导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我回去了以后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做好个人防护。

接下来的日子,我充分发挥了一个丈夫在自己家庭中应该发挥的作用,每天把家里的家务基本都包了洗碗、拖地、擦桌子、洗衣服事无巨细、样样都干。抽空儿我还去了趟超市为妻子采购了足够她吃半年的米面油和部分蔬菜,老婆看见一向连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我这段时间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会变得如此勤快,她内心是十分不解和诧异。直到自己要出发前一天我才告诉她我明儿就要回陕北的事情,说实话媳妇儿一向都很支持我的工作,这一次她依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从她眼神中我还是明显看出了她对我的忧心和不舍。我也知道她可能是觉得我咳嗽还没完全好,身体抵抗力现在比较低,又是疫情期间乘坐火车去外地工作,害怕我被病毒感染了。我对她说了很多宽慰的话让她放心,我告诉她现在疫情已经被基本控制,火车也是经过消毒的,我只要做好防护,就不会有事。她听了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柜子里存放的N95口罩全都取出来,默默的塞到我的行囊中,我发现后赶忙又把口罩从行李中取了出来,只给自己留下了两三个备用,我告诉她单位已经给我配发了口罩,家里的口罩她自己留着用。中国有句古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通过这次疫情我觉得这句话不正确,以前我们俩都上班,两个人从没有在家一起呆过像现在这么长时间,这次疫情都在家呆着,刚好也让我们又互相加深了一下了解,我也深深的体会到妻子平时操持家务的不容易,我还发现妻子身上还有许多我平时没有注意的优点,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仿佛又让我们两个重新谈了一次恋爱。所以说利用疫情隔离期间我也顺便检验了一下自己当年择偶的眼光,实践证明在娶媳妇儿这件事情上,我当年的选择是无比的正确。

“哐当”列车缓缓地停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绥德,车身发出的惯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样又将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抓到了现实,我赶紧提着行李跟着韩书记鱼贯而出的走下车厢,又通过一道道的检查,我们终于走出了车站。本身,我们原来坐火车应该到米脂下车,可是由于在疫情期间部分火车的停运,我们只能把票买到离米脂县还有一定距离的绥德火车站,而且按规定今日必须到岗,我们走出火车站时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但是丝毫也不敢在此耽搁,马上就又倒上汽车风驰电掣般的朝村儿里赶,透过车窗我看到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县城现在是冷冷清清、一片萧瑟,可见疫情对人们经济生活的影响已经波及到中国的每一个角落。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我们披星戴月的回到了短暂别离的村委会,傍晚的山村,一切还是那么的宁静、祥和和熟悉。

“韩书记”、“韩书记”,第二天一大早鸡还没叫够三遍,我就听见窑洞门口传来一阵洪亮地道的陕北方言,“冯支书找您来了”,我对韩书记说,果不其然我俩刚一出门就看见冯支书一手提着肉、一手拎着菜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知道你们回来的晚,疫情期间估计晚上你们也买不上甚,怕你们饿着,我从家里给兄弟们拿点肉和菜”,冯支书热情的说道,“谢谢您老冯”,韩书记一边说一边亲切的拍着冯支书的肩膀,我赶忙接过冯支书手里的菜和肉。以前我在文章里提过陕北的基层队干。眼前这位村支书叫冯生祥,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曾经是从这个村子走出去的年轻企业家,当他看到家乡落后的面貌,乡亲们的生活水平还不是很高,就毅然放弃了城里正在不断上升的事业和优越的生活,回到村里担任了支部书记,在他的带领下村民的生活过得是越来越好,村里的面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几年为了村里的事情冯书记不但自掏腰包花了不少钱,还把自家的果园无偿的分给了村民。冯支书是一位工作认真、能力很强,古道热肠的好支书,平时对我们工作队挺关心的,工作中和韩书记两人一直配合的挺好。要不是今天他送过来些菜和肉,我们可能就又要吃清水煮挂面了。大家听我这么讲也许会很疑惑,可能会想在当今的社会,交通便利、物质丰富,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你吃不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我们平时还会日子过得这般艰苦。其实不然,我们这个地方离最近的镇子也得几十公里,每次买菜都是利用去县上、镇上开会或者办事的时候顺便一次采够到够大家食用半个月的蔬菜和馒头,买回来的菜有些能放,有些放着放着就烂了,有时候我们饭吃了还不到半个月就“弹尽粮绝了”,如果每次我们总是叫商家往山上送菜,或者是雇好车我们再下去买菜完,事后再连人带菜把我们送回老庙,这样算下来费用太大了,很不划算,所以有时候我们食材消耗完了,用陕北话说我们就扛硬。在这期间要是知道有人上来要办事就跟人提前说好叫人家给我们捎点菜,要么就是等村里老乡赶集的时候给我们采购一些。如果要是冬季再碰上大雪封山,那彻底就没辙了,啥也运不上来,我们的伙食就只能是顿顿白水煮挂面了,反正填饱肚子就好。“一把横葱一碗面、一勺辣子几瓣蒜、若问烤肉啥兹味、便是人间四月天”,这首我写的打油诗,就是描述去年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我们真实生活的写照。所以今儿冯书记给我们送肉送菜,用雪中送炭这四个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冯书记在村委会坐了一会儿,就有事出去了。这时我看见韩书记戴着口罩、手套、拿着扫把,对我和小侯说“你们两个拿上消毒液和喷壶,咱们对村委会进行彻底的大扫除和防疫消杀”。听了韩书记的话后,我俩转身回到窑洞里戴好口罩、手套、眼镜,提着消毒液和喷壶跟着韩书记热火朝天的干起来,我们对村委会的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仔细的打扫,对每一间窑洞和门把手都喷了消毒液进行了严格的消杀,从而确保了我们办公居住环境的安全,也算是我们工作队进村后打响了疫情防控阻击战的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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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夫”,“朱大夫”,我们正在窑里埋头整理贫困户的档案,就听见窑外有人喊我在这里的好朋友村医朱军胜大夫的名字,话音未落,村民彭怀有大爷推门而入,我们问他怎们啦,他脱掉鞋子让我们看了看他的脚,我一看他的脚面受了点外伤有点化脓,便明白了他是想找朱大夫处理一下伤口,可朱大夫一大早就入户去了,“小侯你去医务室看看柜子里有没有碘酒纱布”,韩书记对小侯说,工作队的工作在这儿就是这个样子,不仅仅是帮助村民脱贫,事无巨细。比方说,有时候村民来找我们去他家里给他们调个手机功能,调个电视频道,换个灯泡、水龙头的、甚至我还见过韩书记给村里老太太鼓捣过手表,这不前段时间上来个收山货的,我们隔壁老大娘害怕上当受骗,专门把我叫过去给她看看秤,算算账。反正是只要村民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能来找我们工作队,我们当中任何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去给乡亲们帮帮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这里的乡亲们还都是很信任工作队的。不大会儿小侯手里拿着镊子和碘伏棉球及绷带走了进来,并自告奋勇的给我俩说他媳妇是他们县医院的大夫,这些年他耳濡目染的跟着媳妇儿学过一些简单的包扎,他要帮大爷处理伤口,看到小伙子积极性这么高,我俩也就没跟他抢,经过“侯大夫”的处理,大爷穿好了鞋准备回家,这时我看见大爷走的时候又像上次那样把手放在裤兜里一阵摸索了,我心里想他是不又要摸出几个红枣给我们吃,可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硬要塞给我们,说是给我们的医药费。“大爷、赶紧把钱装起来,这是政府为村民盖的医务室,医疗器材也是政府为村民提供的,这是国家对村民的保障,所以不用你花钱”,我笑着对他说道。“小段,把咱们的口罩拿一个给大爷,”韩书记说。我连忙拉开抽屉从中取了一个集团配发给我们工作队的口罩放到了大爷手里,韩书记也走到大爷跟前给他耐心的讲了口罩的佩戴方法,并告诉他疫情期间出门一定要戴好口罩,回家要勤洗手。然后我和韩书记一左一右搀扶着大爷向他家走去,可能是大爷感觉到我俩还没忙完,所以走到村委会门口他说什么也不让我和韩书记再往前迈进半步,我俩只好站在原地目送着大爷往家走,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自言自语的说“共产党好、工作队好”、不时还用袖口擦试着自己的眼睛。望着夕阳下步履蹒跚的老大爷,我看见韩书记的眼眶红了.......

“小段,我今儿看新闻,党和国家领导人都带头为疫情防控工作捐款了,咱们工作队也应该做点啥,我想让咱们工作队牵头号召全村党员群众为武汉募捐”韩书记盘腿儿坐到炕上,边抽着烟边对我说到。“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明儿我就拿喇叭广播一下”,我高兴的对韩书记说。

第二天下午,在驻村工作队和村两委的精心组织下,广大党员和群众在村委会门口一字排好队,开始为武汉疫区募捐。虽然我们这个村子大部分人是刚刚脱贫的村民,还不是很富裕,但是乡亲们得知我们在村委会搞募捐,有的骑着摩托、有的赶着牛车,还有的步行从几里外的家中来到村委会积极踊跃的为武汉疫区捐款,当我看到有些乡亲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手帕,把用布一层层仔细裹好的一块的五块的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交到我们手中时,我真的是很感动,这些钱可是他们一分一分攒出来的,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这也没啥,但是我觉得这是一种力量,一种展现了我们中国人无论身在哪里,无论贫穷富贵,在国家危难时刻,团结一心、互相帮助、共渡时艰的决心和精神,也代表着老区人民对国家、对武汉人民的一种深情厚谊。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募捐,我们为武汉疫区共筹集爱心捐款九千多元。

阿嚏、阿嚏,窗外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喷嚏声,划破了这个小山村宁静的夜空。我心想“哈咧”,我这咳嗽还没好,弄不好韩书记又感冒了。过了大概几分钟,韩书记一手拎着一个矿泉水空桶进了窑洞,“小段我昨天起夜可能冻感冒了,这段时间非常时期千万不敢感冒,这两个桶你用一个我用一个”,说完韩书记又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空桶,话说到这儿我也就都啥都明白了,自打这几声喷嚏以后每日早上我们又多了一套规定动作。陕北这个地方虽然白天日照强烈,但早晚温差很大,队部厕所的位置和我们睡觉的窑洞距离相对远了一些,尤其冬天早晚上厕人很受罪,昨儿晚韩书记上完厕他跟我说外面好冷,没想到今他就真感冒了。阿嚏、阿嚏,韩书记接着又打两个响亮的喷嚏后继续说“我看村里配的消毒液也用的差不多了,明儿我步行到清泉买点84消毒液和洗洁精,再买点调料”,“我也去”我赶紧说。韩书记未置可否岔开话说“小段,我感冒了你害怕不?要不你把我隔离起来,每天把饭给我送门口,我不出去你也别进来”。已经撂倒在炕上的韩书记又用他特有的韩式幽默来逗我,“死不了,我不害怕”,我也用他之前给我说的话幽默了一把。但玩笑归玩笑,非常时期还是不能大意,我赶紧拿出我带来的体温计给韩书记测量了体温,然后又电话联系驻村干部杜哲,让他明天一早上来时帮忙给我们买点板蓝根冲剂。

 第二天晌午刚吃过饭,韩书记就要出去采买,但是我看他的喷嚏还打个不停,感冒还没有完全好,不忍心让他走那么远的山路。于是就对他说“韩书记,你这喷嚏拉擦的、感冒也没好,外面风又大万一路上感冒加重了,回来发烧,到那时非得把你隔离了不可,”“没事”韩书记满不在乎的说,“您还是留在村里把身体先养好,张文宏教授说过,好好在家呆着就是在跟疫情作斗争,就是在为抗击疫情做贡献,咱就别给国家添麻烦了,我最近除了咳嗽也快好了,身体还行还是我去买东西去吧”,或许是我后面的话起作用了,也或许是经不住我软磨硬泡韩书记无奈的对我说“那好吧,路上走大路别走小路,注意安全、电话保持畅通、快去快回”。

听完他的叮嘱后我赶紧拿了瓶矿泉水,就只身前往清泉。说句实话,在家自己关了自己二十多天,身上都快长毛了,难得有着机会出来走走透透气,一路上阳光明媚,春色撩人,刚开始我还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健步如飞,但是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到山路远比我想像的难走,刚上了一道坡坡,转眼又要下一道道梁,很是消耗人体力。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翻山越岭走了三个多小时,我才步履艰难的走到了张崖村,我看了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我怕再这样顺大路走太慢,晚上赶回不去了,就动了小心思,我向附近村民打听到有一条山路可以直插清泉,在张崖村委会喝了点水稍事休息后,我决定效仿《荒野求生》里的贝爷探险走捷径,便拖着早已疲惫的身躯朝村民给我指的那条山路走去,上了山顶面对脚下一条Y字型岔路时,我有些后悔我做的这个冒险的决定,因为这个岔路一条向左边通往蜿蜒曲折的山梁,一条向下通往一眼望去也看不到尽头的山脚,究竟走哪条路我真吃不准,说实话面对着荒山野岭我当时心里确实有点慌,害怕自己迷路了。在山顶冷静了一会儿我觉得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想了想《荒野求生》里边教的野外生存技能,便俯身仔细查看了一下路面,发现自己面前向下的那条土路比向左走的那条路宽敞些,而且路面还有车辙,我想沿着车辙下去一定能到清泉,为了稳妥起见,我给我另一个好朋友沙店镇政府的文书朱海童打了个电话,按我描述的情况他告诉我应该向下走,并交代我如果走不出来的话就找个高的地方给他发个定位,他开车来接我。挂完电话后我忐忐忑忑的沿着这条下坡路向山脚下走去,半路上刚好碰见了个开车往我反方向走的老乡就又问了一下路,老乡说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清泉了,听了老乡的话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我加快了脚步用了四十分钟赶到了清泉。我按韩书记的吩咐买好了需要的东西,望着这堆东西我又犯了难,原本来时我在手机上查看了一下路程显示的是往返总共才十几公里,当时我想自己身强力壮把那些东西背也能背回去,打算自己徒步往返,可经过这一路走来我感觉路程肯定不止十几公里,现在让我走回去,别说让我背上这堆东西,就是让我提瓶矿泉水往回走我也没劲儿走回去了。卖货的老板看见我面露愁容,问清了缘由后告诉我他一会去米脂路过老庙可以把我捎过去,让我稍等会儿,也没等多长时间,我们就驱车前往老庙了,车上老板得知我是工作队的,死活不提车费的事儿,说什么也不要钱,但下车后我还是按当地出租车的公里数和价格悄悄把钱放到他的车座下面。走路要走四五个小时的路,坐车四十来分钟就到了,真是应了陕北的一句话“人残(牛)不如家具残(牛)”,车还离队部老远我就看见韩书记和小侯站在村委会门口等我,事后小侯告诉我那天下午韩书记一直坐立不安操心着我,连午觉都没睡着。

记不清又过了多少天,韩书记不打喷嚏了,我也不在咳嗽了,反正是个星期五的下午,韩书记突然对我说“小段,明早咱俩再走趟清泉,看看对九自然村的春耕情况,再看看人家别的村子的农民都在忙啥,看看人家有没有种些什么见效快,利润高的农作物,有什么好的致富经验咱学习学习交流交流”,“行”我回答道。

第二天鸡叫了三遍,我俩洗漱完后就大步流星的朝清泉走去,一路上我们见到农民都在辛勤的耕作,我心里想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并没有影响到村民的生产生活,每到一处我们都会去田间地头和乡亲们攀谈一会,拉拉话。这里的乡亲们也很热情,都愿意和我们交流,他们也向我俩提出了很多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乡亲们问我俩,“宋丹丹退休了吗?有退休金没有?马云是靠什么发家致富的?我和我爱人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路过对九的时候,我们又碰到了前文提到的那个腿部有疾病,一个人还种了三十亩地的大姐刘增连,我看到大姐今年较我去年见她时气色好了很多,心里就特别的高兴。她见我俩朝她走过去,赶忙迎了过来高兴的对韩书记说“韩书记,我的娃娃今年回来了,娃娃看到你们组织给武汉捐款,他也去捐了一千块钱,他说小时候我们家有困难时是国家是共产党帮了家里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让家里人不愁吃、不愁穿、让他有书读,有房子住。现在他长大了,国家有困难了他也要出点力”,“谢谢您大姐,也带我谢谢您儿子”韩书记听完大姐的话后动情的说,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对九捐了一千块钱的冯向东是这位大姐的儿子,我不禁从心底对这位母子肃然起敬。他们家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大姐的老伴不在了,大姐腿脚一直不好还一个人在家种地,儿子在外打工,捐出一千块钱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那一刻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真正的伟大是在国家和民族危机关头挺身而出的那些普通的平凡人”,我想中国有这么多这么好的人民,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一定会战胜疫情。这回去清泉我是轻车熟路了,在加上两个人作伴也没感觉到累,不知不觉,有说有笑我们俩很快走到了清泉,又很快从清泉走回了老庙,全程23.8公里,历时7个小时,这一路每到一处我们不但跟乡亲们拉拉话,还跟乡亲们简短通报了一下最近国家疫情的情况,并给大家讲了讲疫情防控的基本知识,嘱咐他们要做好防护。一路上看到乡亲们安居乐业,春耕农忙,生产生活秩序都有条不紊的,也没有受到疫情太大的影响,我和韩书记心情都格外好,我还即兴赋了首小诗。“山河无恙,春耕农忙,韩书记领我去遍访,上一道坡坡、下一道道梁,走过一村又一庄,人民一心跟着党,精准扶贫奔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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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来的时候乍暖还寒,现在已经春暖花开了。从疫情中期我们接到县委指示返回老庙至今已经有四十多天了,在这四十多天的日子里我们始终坚守着这片充满希望、可爱的土地,和这里淳朴的乡亲们一块儿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共同的抗疫和脱贫,这段日子对我来说一生难忘。在这段日子里特别让我们感动的是疫情期间集团董事长肖玉龙、总经理惠宏军和副总经理袁京连一行在镇党委李瑞书记、冯强镇长的陪同下从百忙中抽出时间风尘仆仆的带着慰问品来看望慰问工作队和乡亲们,温暖的话语、真挚的问候,让我们每一位战斗在这里的同志都倍感鼓舞和振奋,为我们的工作注入了强大的精神动力。

  也许每个时代会有每个时代的英雄,我们党每到关键时刻总能通过历史来检验出一批真金不怕火炼的优秀共产党员,诚然我们无法和这些英雄人物相提并论,我们也确实在疫情期间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但我觉得我们在特殊时期在关键时刻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当逃兵、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对党和人民最大的忠诚!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今年是脱贫攻坚的决战决胜之年,偏偏国家又遇上了新冠疫情,虽然这是两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是两场不折不扣的硬仗;但是我坚信在革命战争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在毛主席的亲自指挥下,能够打赢三大战役取得了中国革命的决定性胜利,在新时期,全国各族人民还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习主席的亲自指挥下,我们也一定会同时打赢疫情防控和脱贫攻坚这两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英雄的中国人民!





驻村工作队:段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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